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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田沁鑫:不要对不起来看戏的观众

2013年07月15日

    最近,广州观众在友谊剧院欣赏到了田沁鑫执导的《青蛇》。对于田沁鑫而言,不论是颠覆改编张爱玲的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,还是早年让她拿奖拿到手软的《生死场》,这位满腹经纶的女导演总能带给人们一波接一波的惊喜和感动。

    田沁鑫说自己骨子里是个戏迷,“一位朋友曾经问我,如果你不做导演最想干什么?我说看戏、捧角。舞台剧是角的艺术,最大的魅力是有角看。早在戏校学习时,我就看遍了北京人艺、青艺和全国各地晋京演出的剧目。”据不完全统计,我国的地方剧种多达360余种,而田沁鑫没看过的剧种,大概只有西南地区的傩剧。

    田沁鑫回忆起当年看戏的岁月,“(那时)看完一出戏,我会跟朋友一起,大冷天在一个特别小的铺子里,买瓶啤酒、一盘特便宜的花生豆,兴奋地聊着甚至骂着那出戏,可骂完下次还看。”也许正因为自己是戏迷,田沁鑫在排戏时会设身处地地为戏迷考虑,“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,我有这么一种责任感。”

    她给记者算了一笔账,“如果看一个小剧场话剧,最便宜的票120元,两个人就是240元。不能饿着肚子去,和朋友吃顿饭也要花个200块吧,这就440元了。由于我看完了戏很激动,可能想找个小酒馆喝点酒去,这又花了200,再打个车,没800块钱出不了这趟门。一般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,工资挣5000块,扣玩税金可能剩下3300元,一个月还要来看一场戏。我算这笔账的时候,我就想我不要对不起来看戏的观众,我自己不想非常个人化来传达我的郁闷、我的情绪,我只是想传递我对人生的真正感悟和温暖。”

    田沁鑫流传在剧坛的一句经典话是“我做戏,因为我悲伤”。那是她出的第一本书,人们因为她惊世骇俗的《断腕》、充满力量的《生死场》、公然与导师林兆华“单挑”的《赵氏孤儿》,而记住了这个在剧场界独树一帜的名字。多年以后她说,自己现在更喜欢“我做戏,因为我存在”。她说道:“原来我做戏时,对于与时俱进的浮躁及匪夷所思的社会现象,包括道德的沦丧、重建中的混乱等等,是比较有情绪的。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,我开始有点融入这个社会,并开始喜欢这个时代的特点,觉得它非常灿烂、活泼、有活力。‘悲伤’是个情绪用语,我没有间断过这样的悲伤,但我觉得‘存在’更加有我人生阅历过程中的一种承认,从悲伤的情绪里转移到存在的一份肯定,而更加坚定,更加勇敢。”

    总结自己的创作状态,田沁鑫觉得:“相对我年轻时候而言,我刚出道的时候,比较冲,比较有力量,虽然很青涩,但很有劲。现在是成熟了一些,有了人生的一些阅历、感悟,开始有了一些况味。原来我以为,只有七八十岁的老导演作品可能才会产生一些况味感,但我现在还比较年轻,我已经会有一些感悟和况味,在我的戏里面,这跟我的修行可能有一定关系。”

    田沁鑫酷爱日本动画名家宫崎骏的动漫,除了膜拜他所有的“神片”,还买回他撰写的书籍研究,“他的动漫戏剧感比较强,比如《千与千寻》里的鬼城,那里面会突然出现一个像日本歌舞伎的人,脸做得像浮世绘一样,非常漂亮,我看了非常震撼。在宫崎骏的动漫里,不是单纯有感动人心的一些小人,我觉得他总体的视觉设计,非常有电影感,是深受日本传统文化滋养的大师级人物。”

    对于感情,田沁鑫坦言自己不再有“妄想”。年轻时曾为一段不容于世的爱情痛苦坚守,碰得遍体鳞伤,最后她在给自己带来伤痛的那个人生日那天,首演了一部大肆歌颂情感的话剧《断腕》,为这场刻骨铭心的爱情画下了终结。“应该说,从现在我的角度来讲,我不会有那样的一个妄想的期待。我现在更关注我身边的人、喜欢我的朋友,我更希望把我的爱多多给大家,而不是要求一场很具有妄想性的感情。”

    自从排演了《青蛇》,这出戏竟有那么多人喜欢,那么多人写文章,田沁鑫说道:“我觉得戏剧还是蛮有力量的,《青蛇》对我的触动可能是让我更入世,有了它之后我觉得责任可能还是挺大的。”(来源:信息时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