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绕指之钢,饶有奇趣,而又不失法度,与吴彬同样以独特风格取胜。这种新的创意,代表了普门艺术与净土艺术别具意义的融合,实际上反映了晚明佛学思想中天台,华严、净土与禅宗混融的倾向。《普门品》已经不再是一宗一派的系统,而普门观音亦成为显教各宗观音美术的总持。
清代的观音绘画以清初女画家陈书《出海大士像》轴为最特异,用笔清隽,墨色醇老,敷色淡雅,秀逸中饶有劲力,不似一般闺阁画之文弱。据陈书自题,画的是观音大士出海。画中观音坐岩石上观望大海,此应取自《普门品》:汝听观音行,善应诸方所,弘誓深如海,历劫不思议。
此一观音形相,为民间三十三观音之一的“阿缛多罗观音”。此外,清代还有施王仁的《鱼篮观音》、马鸿的《送子观音》皆为观音画像中的精品。
观音画像内涵的多元化,意味着天丝东来的观音信仰,千百年来,经历种种因缘的聚合,擅演变化,终于造就了众生所喜闻乐见的中国式的观音菩萨棗东方女神形象。
佛画意超——道释人物画
历代的禅师独立不羁、放浪形骸的个性精神正是画家表现的内容。怀素世称醉僧。自古以来醉与艺是一对孪生子,诗人、画家皆因其醉之道而登艺之峰,李白有酒中仙之誉,“举杯邀明月”,其醉在月不在酒,”对酒当歌”,其醉在歌不在酒。有道者每于醉中佯狂装傻,或如疯如癫,或如呆如痴,必见其洒脱超凡。其潇然自在,与凡夫俗人之烂醉如泥自有所不同。所谓“同是一醉,但雅俗有别”,其妙诀就在“清、脱”二字。宋李公麟的《醉僧图》,图上有苏东坡仿怀素书法题《送酒诗》:“人人送酒不曾沽,终日松间挂一壶,草圣欲成狂便发,真堪画作醉僧图。”董其昌有题跋,言李龙眠因见怀素送酒诗而作醉僧图;与苏拭的《醉僧诗》为此画的双美。李的这幅《醉僧图》已下落不明。刘松年有一幅《醉僧图》现仍在台北故宫博物院。因为绢本挂轴,用水墨画一童伸纸,一童捧砚,一僧袒肩斜坐石上,伸笔作书。松枝上挂一葫芦。笔墨劲秀,布局严谨,表现出怀素挺秀超拔而专注于书艺的人格。
南宋以后的“禅画”,则受公案禅的直接影响。这类禅画,一如禅宗的反对固定教条,是不拘法度的,是有意要以“破坐”来表现。自在。此类简笔率意的、泼墨淋漓的、形象嬉笑、从容的佛画,起源于五代禅风盛行之时,贯休的罗汉,或丑或怪,张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