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狗为报养育恩 寒风中帮主人讨饭

2014年11月24日

    它很小，最多也就2个多月大。它很不幸，被主人随手丢弃。它又很幸运，遇到一对善良的讨饭老人。这个才来到世界不满百天的小家伙，用自己的方式报答老人的养育之恩——帮老人讨饭！

    一个偶然的机会，我在路边看见一对讨饭的老人，用破被子抱着一个小狗。晚上气温降到零下11度，小狗一出被子就冻得直哆嗦。可是，只要看见有人靠近，小家伙就跑出来表演节目，一会转圈，一会打滚，一会用力的舔人。被它逗的开心的路人，许多都会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，给老人点钱。

    我和老人聊了一会，大爷告诉我，他们夫妻都60多了，儿子儿媳没什么文化，在外打工也只能勉强顾住自己，家中还有一个90岁的老母亲。讨饭也是没办法。这只小狗是路人随手丢给他们的，刚开始老奶奶只是觉得多个伴挺好，在北京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，没人看得起，唯独小狗不嫌弃，整天窝在老奶奶的怀里。可是，很快他们发现，小狗很聪明，很会讨好路人。

    我见小狗脖子上栓着根破绳子，问：你们怕小狗跟别人跑了？

    大爷说：不会，小狗就跟我老伴亲，谁都抱不走，连我都不行。晚上睡觉老伴都搂着它。

    说话时，有人给了老人一包吃的，好像是小芋头。老奶奶抱着小狗，她吃一口，给小狗一口。寒风中，一个在路边由几个破塑料袋围起来的“家”，家里是一只不嫌家贫的小狗，和一对终于得到一个小生命尊重的老人。

    那天后，我一直忘不掉小狗在寒风中哆哆嗦嗦表演节目的样子。

    2011年1月21号晚上，正好又路过那里，忽然想再看看那个小狗和那对老人。我在十字路口转了半个多小时，终于找到老奶奶了——她蜷缩在路边，小狗依偎在她怀里。小狗看见我，马上从老奶奶怀里跑出来，又要表演节目。我看它冻的哆嗦，就把它抱起来，它舔舔我的手，表示友好，然后很快就挣脱我用羽绒服包裹着它的温暖怀抱，照旧依偎回老奶奶破旧棉衣的怀里。

    一会在附近要饭的大爷也过来了，从他们谈话里，得知他们买了第二天晚上10点的火车票，要回老家了。我忽然冷静下来，就算他们不回老家，一对朝不保夕，被社会排挤的要饭老人，怎么能长期养狗呢？于是我和他们商量，小狗我带走，我会给小狗找个稳定的家。老奶奶本想再留小狗一夜，但最终还是答应了。

    她把小狗从怀里拽出来，交给我。可是，小狗几次都从我怀抱里跳下去，飞快地依偎回老奶奶的怀里。无奈，我想把它放包里。这次小狗急了，不仅拼命挣扎，最后还咬着老奶奶的破棉衣不松口。

    老奶奶用力推它：给你找个好地方，走吧，不要你了。

    小狗眼巴巴地看着她，又依偎进她的怀抱。

    周围人来人往，我看见老奶奶难过了，她用力把脏兮兮的围巾扯下来，挡住眼睛，可是眼泪却滴在她的围巾上。我的眼泪也掉下来了。以前总听说狗不嫌家贫，没想到这么小的狗也如此！

    这时一个路过的男士说：这样吧，让奶奶牵着狗，骗到我车上，我开车送你吧。

    我给奶奶留下些钱，然后把围巾手套都赛给她。车开走的时候，老奶奶依旧蜷缩在那几个破塑料袋围成的家里，背对着我们，小狗在车上呜呜地叫着。